另一边,大帐内,叶盛独自一个人喝着闷酒,他纳了闷,自从上一次自己的那封询问女儿意愿的家书传回去之后就再无回音了,不免犯起嘀咕。大帐被掀开,这孩子气的一幕被白季和看在眼里,他不免笑了笑。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非常了解叶盛的性格,自觉与叶盛有些相见恨晚,武将果然要比那群朝堂上只知道维护自己利益的老狐狸单纯善良的多。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叶盛面前,坐下也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仰头畅快喝下。
他明镜似的问道:“你女儿是不是不愿意与我家那小子联姻啊?”
叶盛听到此话,欲急忙解释,却被白季和拦住,道:“我理解,我家那小子十分不懂情趣,就像我一样,脾气也倔,平时能把我气个半死,模样也不算顶顶好的,你女儿不喜欢也正常。”
叶盛一听此话更觉羞愧难当,谁人不知北平侯是新晋贵族,势力正盛,镇国公府与其联姻说白了就是高攀,但是没想到还被拒绝了。
他解释道:“白兄你误会了,我认为子凡应当是十分乐意这桩婚事的,自从上次那封家书传回去之后,不知道为何就是没了回音!”说着叶盛便仰头喝下手中的烈酒。
白季和平民发家,一路上尔虞我诈,见识十分丰富,当他听到叶盛此话时,他敏锐的嗅到不寻常的气息,但并没有透露出一丝不寻常的表情,安抚了一会儿叶盛便回自家大帐去了。
一回到大帐便立刻差人去调查最近信鸽丢了几只,却发现竟然少了十多只,这些信鸽基本都是有去无回,一路上遇到打猎的也不可能十多只全部阵亡,除非......除非有人故意截留了信鸽,故意中断了两边的通讯。
白季和在大帐内左右踱步,他不停的猜测对方的用意:“难道是肃王做的?武清侯已被捉拿,他不想着如何撇清关系竟然.......不应该啊!究竟是谁呢?”
白温进入大帐内,看着父亲心神不宁的样子关切的问道:“父亲,怎么了?是什么事让您如此烦忧?”
白季和脸色缓和了些,道:“没有什么就是叶家迟迟不给个消息,有些睡不着啊!唉”说完又长叹一声。
白温思索了片刻,郑重地回道:“父亲不必烦恼,我是钦慕叶家姑娘,但是也知道这辈子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何其艰难,我不想父亲因为我的事而烦恼,父亲,儿子已经长大了,就算叶小姐不选我,我也祝她早日觅得良人,平安喜乐!”
白季和未曾想到白温能出此言,曾经那个捣蛋的黄毛小子已经悄然长大了,他不自觉的仰头笑了几声,道:“好,好!为父终于放心了。”
白温服侍着父亲就寝之后便转身走出了大帐,只是瞬间眼中便染上了满满的失落,在夜幕的掩护下看不清神色。